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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遙仙兒》
自小在北京城長大的作家石一楓熱衷于用小說講述北京當下普通民眾的日常生活,他的作品也被評論者稱為是北京“新世情”小說或“新北京味寫作”。他曾憑借中篇《世間已無陳金芳》在2018年獲得第七屆魯迅文學獎。
近日,石一楓的最新小說《逍遙仙兒》由北京十月文藝出版社出版,并在北京一家書店舉辦了新書發布會。書中圍繞北京三個家庭的育兒征途,呈現出各家的歡喜哀愁,勾畫出一幅當下眾生相。“海淀雞娃”名滿天下,卻與“減負”政策撞個滿懷。石一楓塑造了“典型家長”王大蓮與蘇雅紋,一起展演了名牌小學里“家長群的怪現狀”。而在經歷了自我體認、自我確證的掙扎之后,人們發現了返璞歸真的溫情可能。小說看上去是圍繞著三個家庭的教育展開,實際上更大的主題是對于“人”,對于每個人自我的成長,尤其是女性自我的成長。
石一楓
在新書發布會上,石一楓與作家張悅然、北京四中初中語文教師吳丹丹等人有一番對談。談及創作《逍遙仙兒》這部跟教育題材有關的小說的契機源頭,石一楓坦言是從自己的親身體驗開始的,“我剛開始帶著我們家孩子上各種班的時候,就想,我將來有可能會寫一個跟小朋友教育有關的小說,過了幾年,果然寫了這么一個小說,這是生活賜予我們作家的經歷。《逍遙仙兒》這部小說反映了我一貫的創作追求:從最新鮮的生活、最貼近我們日常的生活里找到創作的資源,然后從我們身邊最新發生的事里總結出一點點小心得,一點點小想法。如果這個想法是獨特的,是有新意的,那么我覺得,這篇小說就沒有白寫。”
張悅然在閱讀《逍遙仙兒》之后發現,男主人公是一位觀察者,他的身份是導演,是一個拿著攝影機的人,他在記錄,在用他的視角引導大家看一個關于教育的影片(或故事),而這個故事的主角是兩個女性,兩個母親。“石一楓的女性角色都很有特點,比如小說里的王大蓮與蘇雅紋,這兩個女性的差異很有意思,但是教育這件事情最可怕的就是要求每個人都走同樣的路,去追求同樣的東西,上同樣的輔導班,請同樣的老師。當我們承認這些人這么千奇百怪,這么不同,但是他們一定要把自己和孩子按在一個模子里時,我們會看到這個事情背后的一種荒誕。”張悅然還說,《逍遙仙兒》的背后有著“石一楓式”的溫暖,小說的最后可以落在一個讓人感到慰藉的地方,人和人最終會找到相同的部分,彼此認同,彼此諒解。
發布會現場
來自教育一線的吳丹丹,更多關注到的是學生的成長,“社會上每一點小小的波瀾對學生都有比較大的影響。有時我們評價一個孩子會用一些特點概括他,比如活潑、內向等等,但是當看到一些學生坐在你面前,用大眼睛看著你的時候,他們是那么單純,同時又是那么豐富復雜,我就覺得要把他當成完整的人看待。每個人都組成了孩子的教育環境,而教育環境的好壞對孩子的成長起著關鍵性的作用。我們常說內驅力,內驅力不僅僅是孩子自身的問題,更重要的是周圍各種各樣的環境。”